【盖氏文化古迹】姜疃盖氏格子房 及八世祖保衡王的美丽传说(三)

    中华盖氏网 2018/12/4 12:06:47 盖俊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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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盖俊继

2018年02月05日2018-02-05 15:34阅读:57姜疃盖氏格子房
及八世祖保衡王的美丽传说(三)
(2017年重新整理补充部分内容)
· “北五”、“南五”的传说
演 始


政 二

忠 三

世 四
荣 世
支二老 支长老
志 志 五
友 得 世
腾 腾 腾 腾 六
花 萬 飞 秀 世
二之支二老 一之支二老 支 五 南 支 五 北
仲 训 从 鉴 喜 轮 郁 东 智 冲 胜 振端 贵 整勉 七
贤 五 四 三 二 长 五 四 三 二 长 世
却 原 慨 远 轼 景 享 福 春 方翥 进 仓盘 八
恕 yìn 通 升 幹 辉 英 朋 昶铎 世
名 信 敖 钦 威 澄
亭 志 爽 昂 亮
和 谦 勇
德 让 昶
隆 美
注:yìn原用字是(幺月),上下结构,幺上月下,我们那个地方读作“胤”,不知对不对,我打不出来。
迨至五世,分作两支、六世分作四支、七世分作十六支(“北五”五支,“南五”五支,“老二支”六支。现在,只要莱阳的盖姓人见面,都以这十六支排论),支支荣盛,耕读为业勤俭承家,人喧笑于室马嘶鸣于厩;牛羊成群土地连片;猪肥狗大孩子胖,人丁兴旺繁散开来,居然成为大家。迨后所生日繁,左右村落多为盖氏子姓,自故里以至徒居,到清雍正时已达百有余村,子孙繁衍根固枝茂。
五世老的 志得、志友。志得老的生二子:腾秀、腾飞;志友老的生二子:腾万、腾花。
且说 腾秀、腾飞老的兄弟两人:腾秀老的住北屋,腾飞老的住南屋,时称“北屋”、“南屋”。“北屋”有六子,“南屋”有四子。
有一年大年夜,“北屋”的小哥们六个,去给“南屋”叔父拜年。外边鞭炮震天瑞雪铺地,家家户户红灯高挂红烛高烧,小孩子们穿红戴绿、蹦躜蹦跳跑里跑外,到处是轰轰烈烈的一派新年新气象。但见叔父家里则暮气沉沉冷冷清清,香不点烛不燃、鞭不响炮不鸣,清锅冷灶凉板凳,没有一点点过年的气氛,叔父蒙头盖脑躺在炕上不起来,说:“不过年了!” 小哥们惊慌失措,吓得赶快跑回“北屋”告诉父亲。父亲也不知怎么回事,慌忙跑到“南屋”,问弟弟怎么不起来过年,是否病了?弟弟说:“我过得不如你,过年没意思!”哥哥问:“你哪一点不如我?”弟弟说:“你有六个儿子,我只有四个儿子,这一点我就不如你!”哥哥悬着的心放下了,笑着说:“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情,原来就这么点小事。这很好办,我六个儿子尽你挑一个,你看好哪个给你那个,咱们每家五个,不就一样了吗?赶快起来过年吧!”弟弟喜得一子,于是从炕上一跃而起蹦下炕来,欢天喜地的过了一个有生以来最最高兴的年。
从此“北屋”、“南屋”各有五个儿子。后来,也不知何时起,“北屋”、“南屋”渐渐演变为“北五”、“南五”至今。
前年,见到大策村有一个族人,闲谈中他说他是廿三世,“南五”五支人,是十个支中最小的一支。他还说听老人说他们这一支就是被要过去的那一支。
2.格子房
姜疃村原大街十字口南北大街以东、东西大街以北,是格子房 威老的之后裔聚居区(亦有一小部分住在街南街面上,一部分迁往路格庄、塔南泊、团旺镇的张格庄、和莱西瑞应观等地)。南面有五个大门洞子,叫格子房,五个大门洞子对着五条衚衕,其间有几条小横衚衕互相通行,曲巷幽幽庭院深深。北面有围子墙及北门,到了晚上,南北两面大门一关相当安全。我记事时北门外只有两户人家,一户紧靠北门,直到如今呼为“北门外了二大爷家”;一户在北后道北面北场园,呼为“北场园了大姆家”;再往北全是茔盘、地,故老今尤能指其处。
在过去,格子房曾有多人考取过功名。只是十五世、十六世、十七世上这三辈老的当中,戴顶子的就有二十多个,逢年过节家庙里红顶子通红一片,其中十五世老的最多,占近一半。
据传说,这五条衚衕每一条衚衕都有一盘碾,即为了展现本支人过得好,每支人都有自己的碾。
我们这条衚衕有一个族兄叫盖顺海,因为他特别特别喜欢小孩子,见了小孩子就要逗弄他,非把他逗弄哭了不行,小孩子们给他起了个外名叫“强(欺负的意思)人儿”。小人儿看见他老远就叫他:“强人儿、强人儿”,然后就跑,他就在后面用脚跺达着地,“呼嗵呼嗵”一呼嗵地假装撵,小人儿就兴高采烈、手舞足蹈笑着喊他:“强人儿撵不上、强人儿撵不上。”如果他抓着哪个就“折腾”哪个,其余的就捹着(bèn zhe,当地土话,扳着、把着、攀着的意思)他的脖子、胳臂往他身上爬,和铃铛瓜样嘟嘟噜噜爬一身,活像画上的“送子娘娘”。大概是1958年,他放牛,牛趹了(xué le,牲口受惊吓或撒欢跑了)叫牛顶着了,他两手把着牛角往后擁着牛头和牛打旋,但到底叫牛把肋巴顶断了,事后邻里去看望他,他说:“亏(儿)我有劲,要是旁人早就叫牛顶死了”,但最终还是因叫牛顶伤了内脏而丧命。
有传说说,“强人儿”老辈上的一个先人非常有劲是个大力士,饭量也奇大,有一天,他母亲烫得地瓜面,包了一大篦子渣(将黄豆用水泡后,上水磨磨成豆浆,再加上野菜等做成的一种农家菜,也叫小豆腐)包子放在磨顶上,到草园去拿草,准备回来烧火蒸包子,大力士上山回家一看磨顶上有一篦子包子还温乎,以为刚蒸出来的,便狼吞虎咽吃起来,还留了两个给他妈尝尝。还有一天他母亲叫他上山回来捎个石板好压纺花车子,大力士夹回来一个大石板,他妈妈一看根本不能用,只好放在坑里当大猪窝盖。我小的时候大人常常说,我也去看过,确实大得很,大约有2.5X1X0.1米,那个大石板现在还在。为了占碾(拿根碾棍或拿点粮食撒在碾台上占着),大力士将碾砣子摘下来发在墙顶上,别人都拿不下来,第二天只得叫他拿下来,由他先轧。
还有传说说,经常有人在半夜里看见一个“大蓝褂子”(当地传说中的一种女鬼,穿着大蓝褂子)从碾屋里出来或进去。有一年傍年根的一天,有一个人某,在外有事下半夜里才回家,走进衚衕,月下老远看见一个“大蓝褂子”从衚衕那头走过来。“大蓝褂子”听见有人过来,就贴着墙根在黑影里走,某吓坏了,一手拾起一个大石头站在拐角一个房子山墙黑影里瞟着,看见“大蓝褂子”进了碾屋。某出来把两个大石头“呼嗵呼嗵”向碾屋里头撩进去,才待要跑,“大蓝褂子”出来一看说:“这不是小XX,你是不是想要(儿)我的命?!幸亏没打着我。”某一看,原来是同衚衕一个大婶,碰巧穿着及膝的大毛蓝布褂子。某问:“大婶,你半宿出来干什么?可吓死我了。”大婶说:“我来占碾。”
这些传说都是围绕“碾”发生在这五条衚衕内的传说故事。
近几年,听说住在原“客房”周围一个族人,不算顺气,找人算算,那人说:“你门前有盘碾压着,你能好了?”他就清理院子,结果挖出一个碾台;再前几年,原“客房”周围旧房搬迁还挖出一个碾砣子。看来“五条衚衕每一条衚衕都有一盘碾”不是虚传,有出土为证,最起码证明我们“客房”这条衚衕里有一盘碾。
· 据说,当初威老的奉特许仿照皇宫格局修建格子房。模仿皇宫五朝门、玄武门,先修起了南面五个大门洞子、北门及围子墙,主体建筑还没动工,京里来人视察,说工程已结束,不许再修了。问为什么,钦差说都是先修金銮殿,后修五朝门,哪有先修五朝门后修金銮殿的?现在五朝门、玄武门已修结束,就是表示工程已完工,所以不许再修了。只得作罢。
·我记事时,南、北门及五条衚衕大概是这样的:
我家老住宅门前,那条现在看起来是坑坑洼洼、脏兮兮的、荒凉狭窄的小衚衕,在我的记忆中是那么美好那么广阔那么畅达,是我小时候玩耍的宽广小巷,是我童年的乐园。我们成天疯跑乱跳,玩游戏、趴猫儿(捉迷藏、藏猫猫。趴,方言,躲、藏的意思),每条衚衕都留下我们儿时的足迹、喧闹的欢笑声。尽管我们玩的没有名堂、很平常、很简单、很俗气,甚至有些恶作剧,在大人眼里是那么的不屑一顾,但我们却乐此不疲,什么都觉得好奇、觉得情趣盎然、有很多乐趣,常常玩得忘了吃饭,害得家长漫街找。这一切的一切,深刻在脑海至今记忆犹新。那时有正统思想的人们认为,前街上(也叫集上,是赶集的地方)坊子酒馆大烟馆林立,是喝酒打牌抽大烟扎吗啡同时也是小偷小摸、地痞无赖五风杂地的地方,小人儿去了就学坏了,所以成天管束我们不要到前街去,把前街当成禁地。如果那个小人儿整天往前街跑,大人们准会说:“这个孩子瞎了,将来出产(出息,个人的发展前途)不出个好东西来!”而且前街上的小人儿野霸,爱打人。还有一群大鹅子,也不知道是谁家的,晚上也不回家。其中有几只大公鹅,头顶上有个鸡蛋黄大的大鼓骨,十分凶狠,专门用嘴扭小人儿。看见陌生的小人儿,两翅平伸,嘴贴地,连飞带跑老远就追上来扭脚后跟,然后直起身子昂起头,两翅抱住小人儿往脖子上脸上乱扭,甚是吓人,所以我们小时候平常一般都不敢出这五条衚衕,像锅台后的蚂蚁,不出伙门。如果要上前街去都要由大人带领,很少一个人单独上前街去。有时在衚衕内玩腻歪了哪天实在憋不住了,于是有一呼便有百应,结伴到前街去,但就像一股旋风很快又旋回来。后来上了学,一放学直接往家走,很少有人在前街逗留,成为习惯。
过去,五条衚衕中,这条衚衕最为繁华,人气最旺,可以说居姜疃村之首,时称“财主衚衕”,大多家境富足耕读传家,曾出过多位读书人。
过去,这条衚衕北头是北门,我记事时北头的西面只剩下一个北门的门垛子,和一个族人的后障岚墙连在一起,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房屋翻建时拆除;还有一块大门口的大石条;衚衕北头的东面,还有一段围子墴,我小时候常在上面玩耍,有一庹多宽,“大跃进”期间拆除。
这条衚衕还是“大跃进”以前,格子房直至东头桥上长支聚居区(到东门)这两个大方直通村北的唯一衚衕,也就是说是“大跃进”以前北一半村直通村北的唯一衚衕(其他衚衕要转弯抹角才能到村北),由大大小小的石板铺就的街面,经过人们数百近千年的践踏已被磨得溜光,自南向北五十比一的比降,老人说是五十步降一步,那时农村人还不知道有“比降”这个词。边上有一条小排水沟,直通北门外。现在这条衚衕已垫起二尺多近一米高,原来老房的地基有的已埋进土里,过去石板铺就的街面早已看不见了。过去是水往北流,现在是水往南流,南头流不过去,在衚衕中间一拐往西流,俗语云:三十年水向东流三十年水向西流,一点不假。
·另一条衚衕南面尚有一个完整的大门洞,还有大门和两边门屋子,大约毁于“大跃进”和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。这条衚衕北面也有一个大门洞子,自来就没有门,只有上盖。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一个族兄两头一堵成了一间小屋,变成了死衚衕。这条衚衕一向传说不是很干净的地方,过去曾闹过“鬼”,据说周围还有吊死鬼儿、大蓝褂子等妖魔鬼怪。
·另一条衚衕还有较完整的一个大门洞,只是没有了大门及门框,西面门屋子是生产队记工屋,东面房子曾遭回禄,我只记得一个屋框。
·还有其他两条衚衕,衚衕口尚有清晰的台阶,1985年修鲁花大街时拆毁。
·现在,威老的之故居犹在,往日的五条衚衕已是室圮庐废面目全非,陈年老宅破瓦寒舍,昔日的风光不再。只有还在东升西坠的日月,见证着无数古今人间的悲欢离合、苦辣酸甜和喜怒哀乐;几段断壁颓垣,记载着古老的传说、被尘封的故事和曾经的辉煌;几条被遗忘的曾经布满先人的脚印、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走动的僻街陋巷,隐藏着永久的谜团、未解的奥秘和鲜为人知的趣闻轶事;几栋挂满了蛛网的陈年老屋及屋顶长满野草的破旧房舍,诉说着陈年旧事、逝去的峥嵘岁月和家族的沧桑;几位被无情岁月染白了青丝、被艰难生活压弯了曾经挺拔的脊梁的孤独无奈的老人,他们在守望着故土眷恋着旧居:或三五成群坐在墙根,剥着花生晒着太阳。或聚在一起,打着扑克打着麻将,或吧嗒吧嗒抽着旱烟、说着一些不知说了多少遍的陈旧话题,聊以前年轻岁月、生活之艰辛、人生之苦短,他们心中的苦涩,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们虽然笑容满面,但多了几分寂落、少了几分生机,他们在最后守候着老屋,给古老的街巷平添了几分伤感、几分荒凉、几分割舍不断的浓浓乡愁。
3. 格子房五大支人
现在,在姜疃村来说,格子房共有五大支人。过去,这五大支人大多散居在这五条胡同,虽然贫富有别,但是亲密无间,经常相聚关系相当亲密谊和,过年都相互拜年;见说谁家有红白喜事都要登门探问,少不了前去凑个人气,有来往的还要送鸡蛋糕点等,叫“送来往”或“送米”;谁家盖房修屋,青壮年都自动带着铁锨瓦刀锤子前去帮忙,叫“帮工”或“助工”,有时人手不够一帮四五天,不要任何报酬,过后也不用请客,只是当时吃顿饭而已,那和睦劲就不用说了,现在60左右岁以上的人就跟趟儿赶上那个时代。现在都是包给木瓦匠等小包工头,也没人前去帮工了,感情也逐渐淹没在柴米油盐之中不知不觉淡漠了。
家有老丧人(老人去世,当地一般称“老了”、“走了”),是谁家也绕不开躲不过去的事,也不是念念喜歌能挡得了的,“老了”也是人生的最后一件大事。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:办丧事的治丧人员,我们过去一般不用五大支以外的人,更不用外姓人。届时先请族中有威信老者或懂套路、组织能力较强的人作为统管,安排打算一切巨细大小各个环节与丧事有关的人员、事务,以调度统领,叫“主事的”;再找一个专门负责记账、写写划划的人,叫“写包袱的”设“纸仪簿”记录。一般安排:本支不出人,五服以内的本家都要来发送老人,晚辈并要戴不同轻重的孝;其他四支每支找二至四人,专管开圹挖穴、抬灵葬埋等事宜,共八至十六人人,叫“具重(音,不知是否是这两个字)的”;本支五服以外的人负责买菜备物烧水劈柴、接待客人跑跑颠颠等其他一切杂务,人数不定,一般来说,本支能脱开身的人都应该来,叫“劳忙儿”;其中请两位德高望重且能料理一切事务的女性,主管做饭做菜、布置灵堂、缝制孝服、筹备各个环节所需物品等一切内务,叫“办孝的”,这两个人要起早拉夜,动弹得最早住下的最晚,出力最多最辛苦最劳累。
“具重的”是做儿女的一生中最大的人情,“劳忙的”次之。因为是他们替你对父母尽了最后的孝道——使父母入土为安,以使逝者灵魂永享安宁,是替你行孝,所以是人一生中最大的人情,事后答谢请客都是八人一桌,以示隆重。
“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横扫一切牛鬼蛇神”以后,移风易俗实行火化,一切从简就不那么讲究了,一般都是左邻右舍前后屋帮忙料理。由于长时间没有联系互不来往,五大支人行同陌路,相互间也逐渐疏远了;又经分田到户及旧房拆迁,人们杂居在村的四面八方,很久不见一面,支散宗离,像一盘散沙,也更是很少有人能分得清了,浓浓的宗情族谊也随之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了。现在的生活越来越好,人们的感情越来越淡,“一本之亲不明,同源之谊弗笃,族远莫辨而恝(jiá,无动于衷)然不顾,族人到门、老少存殁(mò)都不復识”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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